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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情敵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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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情敵出現

晚上九點多。

雪停了。

明洗完澡出來,帶土剛把毛巾搭在她頭上的時候,藏在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卡卡西。

今天和死白毛過不去了是吧。

“晚上好,帶土。”

“你有什麽事情不能放到明早說啊,”明知道對面看不見,他還是翻了白眼,用頭和肩膀夾著手機,一邊騰出手給明擦著頭發,“我現在很忙,有話快說。”

不明所以的明皺著眉抱怨:“好痛啊,你輕點。”

一陣詭異的沈默之後,那邊傳來了笑聲:“你辭職之後好像變得更忙了呢。”

帶土:你有什麽好沈默的!

但他依然恨不得捂住大小姐的嘴:“……做什麽,有話快說。”

“我現在在去機場的路上,明天就會到砂之國了。”那頭響起了汽車的轟鳴聲,似乎還隱隱傳來了司機罵街的聲音,無一不在證明著他所言不假。

“你出差也沒必要跟我報備吧。”帶土大大咧咧的,轉身翻找著吹風機。

那邊說:“因為我要去三年。”

把氣呼呼的大小姐按到沙發上坐下,帶土無意識地重覆:“不就是三年……”

忽地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拔高聲音:“三年?!”

那邊傳來了低沈溫柔的笑聲:“你終於反應過來了嗎,帶土,我要去那邊交流學習三年,回來之後,也許很有可能——”

話語未盡,帶土卻明白他的意思。

學習歸來以後,他極有可能會離權力中樞更進一步。

這是好事啊。

等等,那琳會一個人留在這邊嗎?

他忍了又忍,欲言又止。

“想問什麽就問吧。”對方說。

帶土捂著話筒,走到窗邊,凝視著窗外的夜雪,“那琳怎麽辦,會和你一起去嗎?”

“她的課題目前到了關鍵期,已經明確不會跟我一起過去,”說到此處,卡卡西的聲音莫名低沈了下去,似乎還帶著一點祈求:“這也正是我所想拜托你的事,我不能放心她一個人待在這邊。”

從幼時一直到現在,他們都彼此是最好的朋友。

無論如何,帶土都不會拒絕他或者她的請求。

他沒有猶豫,“好。”

同樣體諒著同伴的處境,卡卡西自然也不會令他太為難:“知道你最近很忙,所以我已經拜托了紅和阿斯瑪,但三年時間太長,他們總有顧及不到的時候,那時候就只能拜托你了。”

“還當我是朋友嗎?”帶土冷嘲熱諷:“結了婚就是啰嗦,我會盡力的。”

“本想著臨別前和你聚一聚的,沒想到在街邊遇到了明——就算了,下次有機會再見吧。”卡卡西低低地笑了起來,語氣帶上了幾分揶揄,“……還沒來得及和你說,恭喜啊。”

“快滾吧!”帶土利索地掛斷了電話。

他一回頭,就看見明已經吹好了頭發,一頭蓬松的黑發整齊地披在身後。

她雙手抱著胸,挑剔地將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

“你的表情告訴我,好像發生了什麽事。”

帶土下意識地揉揉臉,“不是什麽大事。”

明捂起耳朵,“不說就不說。”

帶土滾了過去,長臂一展把快要鬧別扭的大小姐摟進懷中,整張臉埋進了她剛梳好的黑發中,低笑著開口:“很香啊,用了什麽牌子的洗發水,等下可不可以借我用一用?”

大小姐驚恐地掙紮:“變/態,快點放開我的頭發。”

屋子裏的暖氣開得很足,她就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連衣裙,輕易地感受到了對方炙熱的體溫。光滑柔亮的頭發被帶土弄得亂糟糟的,溫柔又繾綣地纏繞著他的指尖與手掌。因為掙紮,她白凈的面孔泛起了潮紅,紅唇瀲灩到像是剛剛盛開,沾上露水的玫瑰。

“是是,我是變/態,”帶土甕聲甕氣地開口:“只有我可以這樣對你。”

他的呼吸一下又一下打在她的心上。

好像有只偷腥的貓,一點點舔去唇角的肉沫,反覆地品嘗。

臉上蔓延著莫名的熱意,明裝作佯怒,結結巴巴地反駁:“誰、誰允許的!”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你怎麽又臉紅了?”

明立刻縮回了頭,瞪大了眼眸:“明明是暖氣太足了!”

帶土放過她:“好了,不和你玩了,今晚可以讓我洗個澡嗎?”

他都快兩天沒好好洗澡了!

大小姐立刻嫌棄地皺眉,“你離我遠一點。”

帶土一臉無辜:“我也不想這樣的,請問究竟是誰不讓我進房間的?”

明思考了半秒鐘,決定當作沒不知情的樣子。

她躲回了熱乎乎的被子裏,只在枕頭上留下了一小截軟軟的黑發。

外面的人低低地笑了一聲,然後嘆了口氣幫她整理好了淩亂的被子後,才拿著衣服進去洗澡。幾分鐘後,明就聽著花灑的流水聲昏昏欲睡。

*

明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門外吹風機的聲音吵醒的。

老舊的門隔音太差。

鐘表上顯示著十點一刻。

她跑下床,打開門看見帶土正在吹頭發,外面的冷風不知從那條縫隙裏鉆了進來,直往骨頭裏竄,冷得明直打哆嗦。

“餵。”

帶土後知後覺地轉過頭:“啊,是我吵醒你了嗎?”

“你……你冷嗎?”明打了個哆嗦。

剛洗完澡並不冷。

帶土很誠實地搖搖頭。

明咬著唇,似乎在思忖著什麽,過了幾秒鐘,她下定決心般地忽然拉過他的手,目光游離,語氣別扭地問:“外面……外面是不是沒有暖氣啊?”

“沒有啊。”

“睡外面真的不會感冒嗎?”

“不會,我有厚被子,”帶土把她往門裏推,想當然道:“倒是你自己別感冒了,我可不想照顧你。”

明甩開他的手,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

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卻忽然被反射弧超長的帶土用手擋住。

他挑了挑眉,“剛剛,你是在關心我嗎?”

“承認”這種詞語一向以來都與傲嬌的宇智波無關,更別說是大小姐了。

她倔強地反駁:“才沒有!快點走開,我要回去睡覺了。”

帶土垂下頭,嘆了口氣,裝作失望的模樣,“是嗎?可是你也知道,外面沒有暖氣,真的很冷。”

大小姐冷哼一聲,“是嗎?”

“是啊。”帶土點點頭。

“那關我什麽事啊,”明揚了揚下巴,笑瞇瞇地道:“你不是有厚被子嗎?”

“可是……”

門毫不留情地重重關上,只剩下冷風中一只沮喪的帶土。

他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被自己的手凍得一哆嗦:“冷死了、冷死了。”

門偷偷地開了一條小縫。

暖黃色的燈光和溫度一同傾瀉出來,大小姐在門後給了他一個白眼,嫌棄道:“笨死了,你不會拿鑰匙進來嗎?”

*

和帶土公司一樣安穩發展的,還有明的學習。

緊張的期末考試過後,便是年尾收官的校園晚會。

明向來對這種事情沒什麽很大的興趣,但是她的同桌小櫻和同桌的好朋友井野卻極力邀請她來出演一出話劇——《夕鶴》中的女主阿通。

男主則是鳴人,反派商人則有佐井扮演。

鳴人大大咧咧,和佐井小聲吐槽女主為什麽不是小櫻。

結果被所有人都聽見了,小櫻氣得把劇本敲到他頭上,“你這個笨.蛋,我是導演,你最好不要惹明生氣。”

佐井倒是露出了很有禮貌的笑容:“如果是和陽香合作的話,我很樂意。”

明:“……”

一點都不想和他們合作怎麽辦!就不該一時心軟答應小櫻。

好在排練的時候氛圍很融洽,並沒有產生什麽不愉快的情緒。

雖然男主總是搞出一些亂七八糟的錯誤,男配總是喊不對她的名字。

只可惜話劇的排練占用了明大部分的課餘時間,她很難再擠出時間去帶土的公司等他下班一起吃飯了。不過,小櫻總是會帶著他們一大群人去校門口覓食,落座的人常常能把小破飯店擠滿。

明早就不是當初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的大小姐了,她很習慣地和他們一起吃垃圾食品,也很習慣地對著外人會收斂起自己有些驕縱的脾氣。

生活忽然熱鬧了起來。

明意外地收獲了一堆朋友,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大家總是喊她小陽香就是了。

——都怪佐井。一聽到這個稱呼,明每次都會瞪他。

而每次被大小姐瞪的黑發少年都會安靜地笑笑,然後不厭其煩地喊她陽香。

對此,帶土很欣慰的同時,又感覺有些酸酸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到了平安夜。

又下雪了。

帶土的公司在蠍和迪達拉的幫助下走上了正軌,當晚宣發了第一支關於游戲中女主角的MV——《平安夜中的玫瑰》。

而明排練的話劇,也在這一晚上演。

帶土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用幾百塊錢*賄/賂了第二排正中間的某個同學。

他是偷偷過來的,一開始並沒有答應明——大小姐和他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然後把他趕出了臥室,連打地鋪的機會都不留給他。

明天是聖誕節。是她的十七歲生日。

他已經訂好了機票,打算帶她去湯之國游玩,她一定會開心的吧。

帶土想。

懷揣著這樣微妙又覆雜的情感,舞臺上的話劇拉開了序幕。

穿著白色和服的少女在兒童歡快又天真的歌聲中出場。她容顏嬌美,身材纖細,脖頸修長,仿佛真的是鶴的化身,舞臺的燈光一明一滅,均落在她靈動的眼眸之中,像是揉碎的星河。

落幕後,掌聲雷動。

佐井看見陽香的監護人就坐在臺下。

他已經調查過了,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只是長輩與後輩的關系,但是,那個男人應該在偷偷覬覦著陽香吧。

最後的音樂奏響。

所有的演員和幕後人員都站在臺前謝幕,佐井站在明的身邊,他借著謝幕的機會,大大方方地牽起了明的手,向觀眾深深地鞠躬。

直起身的時候,他並沒有松開她的手,反而握得更緊了一些。

他和帶土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又錯開。

手腕上很快傳來了小幅度掙紮的動靜。

“太黑了,你的鞋子很難走路吧,”佐井低聲勸慰,“我帶你下去吧,摔倒了可不好看了。”

的確如此。

大小姐不太習慣穿木屐,表演時好幾次差點摔倒在舞臺上。

一想到自己的形象,大小姐勉勉強強地安靜了下來,任由他牽著自己。

佐井微微轉過頭,在明看不到的角度,朝著臺下的帶土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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